可乖乖了

平芜尽处是春山 图片不要二传二改

【闲泽】藏娇

(下)

  

  
李承泽也不是生来就对别人不怀期待的。


他像稚鸟一样羽翼未满时曾经期待过父亲的偏爱的,但得来不过是被当做磨刀石一样的摆布。他贪恋母亲温暖的臂弯,但母亲生性疏离,一头扎进书卷里就忘了自己的亲骨肉。他年幼时也牵过乖顺三弟的小手,但那手只一推就让刺骨池水冻裂了他的兄弟情深。


好吧,他一个人也是可以的。


但当大幕落下后,以往的爱恨情仇都渐渐风里散去了,也许是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疤,不去想它,就不会痛了。


当范闲抱着他说爱他的时候,他的最后一个冬日也过去了。他被捧在手心当做一支含苞待放的蕾,慢慢地,吻出来嗤嗔多情的春色。


  

本来是这样的。


李承泽看着范闲因均匀呼吸而起伏的后背,攥紧了被边。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出晚归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在夜晚不再相拥而眠?


李承泽告诉自己,他从来没有真正地期待过,所以他不会失望的。


他再喜欢看才子佳人的话本,也不会真信了那一句句生生世世一双人的谎。他知道为什么那讲情投意合神仙眷侣的故事都在互通心意之后戛然而止。


人人都歌颂真爱难得,没人去讲相看两厌,日久生倦。


李承泽失望又气恼地翻过身,不再看惹人厌的范闲。


闭上眼,一滴泪不争气地从左眼滑过鼻梁到右眼,最后在枕头上洇成一小片伤心。



  


“承泽,承泽。”


李承泽挣扎着睁开眼,惹人厌的范闲正凑在他跟前。


“快起了,承泽,要来不及了。”


李承泽迷迷瞪瞪偏头看了看,窗纸没透来一束光,应当是夜里。


范闲正熟练地给他穿上外衣,卷卷的头发蹭得李承泽有点痒。


“这是做什么去?”李承泽困得睁不开眼。


“跟我来了就知道了。”范闲笑着说,边蹲着给人套上鞋。




李承泽被托上马背的时候才有一点清醒。


想来范闲是打定主意要送他走了。想到这儿,他恨不得一脚把范闲蹬下马去。早知道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要是京城有美娇娘投怀送抱,他还会想着村野里藏着的前二皇子李承泽么?


那他又何必救他?


“放我下来!范闲!”李承泽决心要给自己挣回一些面子,要走也要自己走。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范闲以为是风大给李承泽吹着了,一只手握紧缰绳,一只手攥住李承泽大衣边让他动弹不得。


范闲勒马悬崖边,下马再去抱李承泽时候,小人扭头不看他。

“快来啊,承泽。”

李承泽居高临下看着他。

天刚蒙蒙亮,范闲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自己下得去。”

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哭腔。


在下马的时候,他还是被一把拽下来跌进人怀里。

“怎么哭了?是不是冷了?”范闲把人箍在自己怀里不让动。

“... ”李承泽被迫埋在怀里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

紧接着范闲掏出一个明晃晃的东西,脸上有一点嘚瑟。

“你前一阵不是说想要天上的月亮么?京城最大的夜明珠,跟月亮差不多就是一样的。”

“我什么时候... ”李承泽刚说出口,就想起来好像是有一回月下小酌,范闲念了好些天上明镜台的诗,还说要给李承泽他的一切。李承泽不信,所以随口就要范闲把月亮摘下来送给他。


“我要天上的月亮你也给么。”李承泽脸上是玩味的笑。

范闲看了看月亮又看了看李承泽,傻笑着点点头。


随口说话的人早已忘却,听去的人却有心了。


夜明珠在暮色里散发着柔和白光,照得范闲的脸色看起来也温柔。

“找到它花了些力气,”他说着,把珠子送到人手上,又搂住人的腰,“为了搞银子又多写了几夜的话本,是不是冷落你了?”


李承泽不说话,范闲耐心地凑过去,亲吻他闹着脾气皱着眉的小月亮。


李承泽余光去看范闲,发现他的脸变红了,不对,是整个天都变红了。


他侧过头去,看到破晓的晨光爬上悬崖峭壁,在天空嘭得一声迸裂出绚烂的赤色。

“啊。”

他走过去,悬崖下的景象被朝阳照亮。翻涌的浪花燃烧着推向岸边,几艘小小鱼船在浪里颠簸着,像快要被吞噬。


向远看,就是太阳。海是无边际的,其上滑翔的鸟鸣叫着,渐渐变成天上一个小黑点。


“这是澹洲的港口,澹洲的每一条河都会在这里汇合。”

范闲从后面环住李承泽的腰,在他耳边小声说。

“你说想看诗里黄河到海不复回,其实天下之水汇合到海,还会重新分流成河、成溪流。”

“就像人生。”

李承泽回过头,看着他时已是热泪盈眶。

“开头和结局都是没法靠自己决定的,”范闲抚去他脸上泪水,眼神炙热而真诚,“但是那那过程会很好很美的,我向你保证。”


李承泽回身抱住范闲,在朝阳里亲吻他的爱人。


好吧,也许一个人在悬崖峭壁走钢丝是有一些让人难过的,但是偶尔在悬崖边有人陪着看海上日出也是不错的。


李承泽还是决定相信范闲。

  

  

  

  

一点点废话:学傻我了,不会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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